四位長老又有人說：“不僅如此，就在剛剛，有人試圖攻破龍淵之畔入口的結界，而且所用之法是靈獸最為懼怕的烏靈之術，此術殘忍，吸人精血，不留活口，也不知是何人所為。幸好的是，結界外層剛剛破了一個缺口，很快又被人修覆了。

“一定是即將繼位的凰主大人！”他隨之一揮手：“走，去仙人醉。”

小覺空坐在佛堂前敲著木魚，嘰裏咕嚕的念著經文，忽然他睜開了眼，看著一側架上擺放的那個壇缽，是鎮壓九歌的那個壇缽。他上前抱住壇缽，安撫道：“九歌，沒事的沒事的，白臨沒有離開，你不是一個人，安心呆著吧。”往日，一番安撫過後，九歌便會安靜，可現在，壇缽動的越來越厲害，似乎想要掙脫壇缽的禁錮。

佛堂外在掃著落葉的白臨忽然頓住，他閉目，往空氣裏伸手感受了一下，空氣裏有微微鳳鳴和尖嘯。

“師父，不好，九歌要跑！”小覺空剛剛跑出來，就看見堂前院子裏的掃帚墜地，白臨已經不見身影，再一低頭，九歌也破壇而出了，院中嘰嘰喳喳的野鳥飛禽也忽然不見了蹤影。小覺空隨之又跑進殿，看了看空了的壇底，心下有不好的預感產生。

趙棖子站在仙人醉崖頂，手下士兵將領正在收拾殘局，趙棖子盯著手中的弓一直沈默著，郭太書向前，道：“將軍，火凰在崖底，再不處置……。”

“知道了，她斷了一翅，跑不動的。”趙棖子收起弓，彎腰撿起一直掉落在地的黑骷髏，用白袍子擦去上面的血跡。

這或許是趙棖子此生中，第二次有所遲疑，結局卻和第一次一樣，差點讓局面失控。就在他猶豫過後，準備有所動作時，忽然，遠方傳來了一陣低沈轟鳴，嗚嗚呀呀，振聾發聵，山林悚然。

眾士兵紛紛擡頭望向遠方，只見遠方烏黑一片，遮蔽天日，浩浩蕩蕩，如洪水猛獸般呼嘯而來。

“是鳥！全是鳥！”有士兵驚恐不已，捂著腦袋蹲地尖叫。他們見過鳥，可是沒見過聚成一片能遮蔽天日的鳥群。今天他們已經打鬥的夠長久了，弩和箭全部用完，馬匹也死的差不多了，最後連槍都拋了出去。這麽一大片鳥群飛來，他們完全沒有招架之力，只能淪為這些鳥類的食物。

烏壓壓一片鳥類，各類叫聲，造成沈悶的低鳴，轟炸他們的耳膜。他們以為鳥類是來吃他們的，可是烏壓壓一片，飛過他們頭頂，往崖底而去了。

不過片刻，鳳姒兒騰空飛了起來，她抓著趙如生，往遠方而去。

“那是？”郭太書也驚訝不已，他眨了眨眼睛，確實沒看錯，道：“那些鳥類是過來救她的？”

郭太書確實沒有看錯，鳳姒兒一面翅膀，一面是鳥類替她做的翅膀。它們相互配合，你啄著我，我抓著你，形成了一面翅膀，支撐著鳳姒兒飛向遠方。

趙棖子面上略有驚慌，卻急忙道：“拿火來。”

一個士兵就要遞上火石，郭太書一把攔住，道：“將軍，小王爺已經死了，難道你要他屍骨都無存嗎？”

趙棖子註視遠方，遲疑片刻，但也不過只有片刻遲疑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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